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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像个老。

两收拾了一下，把图书馆关了，漫步在医学院的夜景中。

晚风习习，凉爽宜。月亮很好，斜斜地挂着，淡淡的橘黄，很柔和的颜色。校园里不时有成双成对的学生侣，卿卿我我，燕语呢喃，风景这边独好。

萧静感叹着说：“十多年了，医学院还是老样子。可是有些东西，却永远找不回来了。”

方媛默默地看着萧静，不知怎的，心里酸酸的。在某种意义上，她把萧静当作自己的导师。

萧静的声音忽高忽低，自言自语，含含糊糊。方媛侧耳聆听，隐隐约约是一首宋词。再听得几句，已经明了，萧静正在吟唱的是，是苏轼悼念妻子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萧静要死了。方媛想。这个念在方媛的脑海里是如此清晰地呈现。

一路上，萧静都在吟唱诗词，声音低沉，忧郁悲伤。从到尾，萧静都没有提秦月半字，可他最难放下的，依然是秦月吧。

终于，萧静累了，不再吟了，走向蘑菇亭，坐在石椅上。

“方媛，你是不是觉得好笑？一个快死的，还这么多愁善感。”

“不是的，我觉得，萧老师，你很……”一时之间，方媛没找到妥当的形容词。

“很可怜，对吧。”萧静幽幽地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媛连连否认。

萧静苦笑：“你不用否认了。其实，还有一个比我更可怜，她的下场，恐怕还会比我悲惨。我只希望，那一天晚点到来。”

方媛怔住了：“你是说——秦月老师？”

湖中水鬼（9）

28、

萧静望着死气沉沉的月亮湖，默认了方媛的猜测，叹息着说：“每个都到这世间都不容易，生命的意义是让我们好好的感知珍惜这个美丽的世界，不是来满足中卑劣的欲望。可惜，绝大多数的都在各种各样的欲望海洋中回沉浮。生就如同一朵花，从出生，含苞，盛开，凋谢，其间经历风雨，不管多苦，由美至衰，都是一个很美丽的过程。因为它感知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活过。悲哀的是，我的生命之花，还没走完这个过程，在半途就被生生扼杀了。”

“不会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