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车祸

连滚带爬地从向内一侧的车门下来，慌慌张张朝黑黝黝的天香山方向跑去。

顾沉舟就站在原地，朝前方的影开枪点，一下，两下。

寂静的公路上，两声枪响远远传开，往山里奔跑的男惨叫一声，捂着腿摔倒在地。

顾沉舟这才走向跑出十几米的男，也不说话，抬脚把还在挣扎站起来的男踹翻在地。

半高的杂丛里，男哆嗦得都能听见他牙齿碰撞的声音：“车速太快，我没看见，我不是故意……”

“是吗？”顾沉舟笑了一下，踩住男的肩膀，看一眼对方满是鲜血的左腿，举枪对准他的右手臂。

“砰！”

第六颗子弹。

他提着不住惨叫与咒骂，痛得几乎瘫成一团泥的男的衣领，将对方拖回大车旁，抓住发就将他的脑袋朝脚踏板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惨叫陡然拔高，男剧烈地挣扎起来。顾沉舟眼也不抬，继续抓着男的发，将他的脑袋重重往脚踏板上掼。

四下，五下，六下。

随着撞击的次数，挣扎和叫喊变得微弱，再完全消失。顾沉舟这才松开手，让已经志迷糊的男滑落到公路上。

接着，他转身向卫祥锦的车子走去，先朝车内昏迷的卫祥锦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确实和他之前匆匆瞟到的一样没有明显的伤痕后，从刚才就一直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左臂的疼痛重新攀上脑海。

顾沉舟靠着越野车站了一会，从敞开的车窗打开车门，不敢移动卫祥锦，只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发现依旧有力之后，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两声等待音刚过，电话就被接了起来，恭敬的男音响起来：“大少，有什么事？”

“找两辆救护车到天香山这里，卫少出车祸了。再带一队过来检查现场，不要太多，我开了枪。”顾沉舟说。

接电话的男冷汗刷地就下来了：“我明白了！十五分钟内一定到达！”

顾沉舟直接挂了电话，从卫祥锦的车里找出根烟来，点燃抽了几又按灭掉，拿起手机再拨了一个号码。

“喂，卫伯伯，是我，沉舟……是的，我还好……卫伯伯您听我说，祥锦出了车祸……不，不太严重，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意外？卫伯伯，我觉得不是，我觉得……”

他看着躺在前方不远处、陷入昏迷的男，眼里闪过一丝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