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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从宽免死。 获取着革去王爵尊荣，贬为庶
，终身囚禁宗室禁府，非诏不得探视。
“那么王妃、恭定帝姬和世子呢？”我问。
他淡然道：“一应贬为庶，不过朕已允许她们继续留居汝南王旧邸了。”他道：“也是太后的意思。”
我默默黯然，男的权力争斗之中，
向来只是小小的卒子，荣辱不由自身。今
的庶贺氏回到旧居，目睹昔的荣华和今的颓败，会是怎样的心
？
然而这黯然也只是一瞬的事。我很快清醒，若今败的是玄凌，恐怕我的下场连贺氏也不如。她尚有安身之所，我却是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
玄济既已治罪，接下来就是诛其党羽。这些事在摄政王时玄凌已经做得娴熟，如今更是驾轻就熟，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慕容一族作为玄济最重要的心腹亲信，自然是株连全族。
于是有大臣上书，劝谏玄凌用严刑厉法治理天下，防止再度动
，尤其对慕容一族曾经手握兵权的，定要九族皆灭，以儆效尤。
玄凌慢慢抿着茶水，颇有心意可可之状，把奏章递到我手中，道：“你也看一看。”
我细细看完，只问：“皇上的意思是……”
他道：“也算有几分道理。”
我合上奏章，恭敬放于他面前，只问：“皇上觉得汉朝文景如何？秦始皇父子又如何？”
他道：“文景乃治世之典范，源于汉文帝、汉景帝宽仁待，修帝王之德；而秦始皇父子……”他轻轻一哂：“
戾之君矣，国由此起，后世君主当慎之戒之。”
我站在光影里，微笑道：“文帝、景帝多次嫌刑罚严苛，苦于黎民，因此减 轻刑责；而秦始皇与秦二世时刑罚苛刻，动则株连诛杀，民心惶恐。王者之政，尚德不尚刑，怎可舍文景而效法秦始皇父子呢？”
正说话间，外
有哭闹的声音，李长进来道：“启禀皇上，华妃娘娘求见皇上。”
玄凌色一僵，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见！”
“这……”李长为难道：“华妃娘娘今已经求见了三次了，这回连也撞破了。”
玄凌背转身去，道：“告诉她，求见三百次也没用。找给她包扎好伤
，让她好好待在自己的宫里。”李长应声出去，玄凌缓和了一下色，道：“咱们说咱们的。”
我觑着他的色道：“是。臣妾只是觉得，世才当用重刑。若杀生太多，反而使民心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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