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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让留，丫鬟小厮都撵了出去。

秦凤祤挑了烛火，也落座，略有担心：“这是要做什么？”

顾今朝拿了一把斜刀，先大片的削起了木片大小来：“他吧，你想啊，从小在世子府长大，金银珠宝，他不缺这个。他身子总是将养不好，用我娘的话来说，那就是心病，心病这种病吧，放他身上就是个富贵病，若是一般家的，愁了今米愁明粮，没空想别的，他就是闲的，等他找到事做了，心病自然就好了。我做点他没见过的东西，让他过过眼，先过了今晚再说。”

她手上动作也快，很快就削了个形，去其四肢，仔细雕起了身上衣摆。

秦凤祤看着，也是稀：“去了四肢干什么？这是个？”

今朝笑，耐心解释给他听：“手脚是要能活动的，一会儿还得再装上，这才开始，一会儿做好了先给你看。简单先做个两三个小片，编个故事应该不难。”

真是帮不上忙，秦凤祤单手抚额，就那么看着这个继弟。

她肤色偏白，手也真是巧，低着还能看见那白玉一样的颈子，像个孩儿的。

这两一直帮谢聿翻阅古籍，天天熬到半夜，也是疲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时候，他偶尔还睁开眼睛看看，少年两手动作也快，凝雕着小儿……后来，竟是睁不开眼入了梦了。

好一会儿，顾今朝低了半天，后颈发麻，她才抬抻了抻胳膊，一下愣住了。

秦凤祤呼吸浅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伏了桌面上，枕着一条手臂睡着了。

他半张脸，侧颜对着她，唇边似还有笑意。

她盯着看了半晌，伸手解开身上斗篷带子，站起来这就给他披了肩上。

漫漫长夜，时候还早。

顾今朝坐回原处，两手翻飞，真是苦中作乐可来了了。

窗外月色撩，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