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7.1）

“有老师在，怎么可能！”萧启理所当然的应道，却是想起慕竹此刻还躺在秀榻之上昏迷不醒，不免心中一黯：“老师，会醒的吧？”

惊雪微微摇：“小姐虽擅长命数占卜之术，可我却从来不信，对于未知之事，也绝不会妄自揣度。”

“可，那毕竟是老师啊，她，她…”萧启说着竟是有些哽咽之色，这南明能重振于江南，能大破鬼方，便是因为有老师啊：“她不能死啊！”

“生在世，终有一死，小姐若真去了，你又能如何？”惊雪面色寡淡，却是语出惊。

“我，我…”萧启却是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你乃大明天子，身系万民安危，岂能因小姐一而一蹶不振？”

萧启闻言又觉一阵羞愧，可望着秀榻之上面色黑紫的老师，遥想着这些时那清绝无双的面容，不由微微摇：“可，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南宫迷离或许有解救之法，但我惊雪却要教你，凡是莫要执迷，之在世，尽心无憾！”

“尽心无憾？”萧逸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似乎是别有一番道理，忽然他扬起来，朝着惊雪问道：“若真小姐有所不测，雪姐会如何呢？”

“死战而已！”

“死战何？”

“苍生妒、夜八荒乃至李孝广，凡是小姐生前之敌，皆死战耳！”惊雪渐渐目露寒光，仿佛已然回到了那杀声阵阵的战场之上，萧启似乎见过这股眼神，是了，在那紫金山下，他便见过“饮血”军的眼神，与此时的惊雪竟是一模一样，“难怪她能统御那魔鬼一般的‘饮血’。”

正当二沉默之时，一名士卒却是匆匆走进，朝着萧启一拜，可却又对着惊雪望了一眼，似是有事要禀。

“你说罢，老师面前，不用隐瞒。”萧启见他姿态，连忙吩咐道。

“是，陛下，‘清心庵’那两位又发病了，香、香萝小姐有些招架不住，派了小的来禀报陛下。”

萧启突然沉默不语，却是不知如何应答，那“清心庵”却是为了安置被“叱犬丸”所控制的姐姐与母亲二，拓跋香萝也一并住在其中安心静养，本想着等老师自东瀛回来再看看能否解了这毒，却不料正遇上老师受伤，不由有些为难起来。

惊雪却也是微微摇起了，她与素月各自擅长并不在此，却也是对这‘叱犬丸’毫无办法，此刻闻得此迅，也只能出言道：“你去吧，切莫忘了方才教你的四个字—‘尽心无憾’。”

萧启闻言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