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17）坠马

断

苦练下也终于有了点成绩──现在我能够当马急驰时，据鞍跳下跳上、往复十余

次──当我做这种表演时师友们君叹为观止，我也引以自豪。

同学们都到各地部队见习去了，但乘马都还留在校内马廄中。保定学生因为

有马术课，除了每位同学有马一匹外，还有官长用马、輓马、预备马等余匹，

其中有一匹马生得健美但却全身有豆子大小的黑红点子，们说这是红

纱罩会妨碍。

校内军马多够自内、外蒙古或西北各省，在这成群买来的几匹甚至上千匹

马中一定会有马──马群的目──随行。马生得特别高大雄壮，力可

敌虎，有天生管理群马的能力，当万马奔腾时如有马匹落队或离群，马就会去

将牠们赶马群来，因而每次购买大批马群时，总免不了有马随之而来。

这匹红纱罩除了专门饲养牠的马伕外，任何都无法亲近牠。只要一走

近，牠就开始踢咬，加上红纱罩力大无比，无可以制服。

好奇心加上想在毕业前证明自己能力，我趁校中没有其他同学在，要求马伕

目让我试骑红纱罩。一开始全饲养班所有大大小小马伕都面有难色，认为

红纱罩是绝对骑不得的，但经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每天前去马廄要求，并

且他们也知道我的骑术在校内数一数二，终于同意让我试试。

马伕们在目的指挥下将马鞍绑上红纱罩，由三个马伕牵出马廄。我依

照原定计划躲在马廄门的栏杆上，让红纱罩从内出来时见不到我。当红

纱罩一出马廄经过面前时，我纵身跳上马背，抓过缰绳準备对抗牠接下来的挣

扎。

谁知道红纱罩像没事似的，先往前走了数十公尺，正当我有点诧异时，

牠突然把和身子一摆一窜、势如疾风雨，三名马伕来不及反应，都被摔倒在

地，接着牠再纵身一跳、三名马伕手中的绳就都撒了手了。

红纱罩疯狂地跳跃起来，乘在马背上的我彷彿参加美国德州牛仔大赛一

般，整个被甩来甩去，身体在空中不断跳，用尽了吃力气也拉不住红纱

罩，几乎只是靠着缰绳才勉强维持与牠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