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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声，呆滞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辛意。

“…我、我。”他卡了壳，辛意却先说了话。

“…是给我的吗？”他在昏黄壁灯下小心地问。

“……”周暮回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动，他也没想到只是洗个澡，这小孩就能把戒指都翻出来，但辛意的眼睛太亮了，一双眼羞涩紧张的要命，周暮回心里叹了气，也拖着僵硬的身体蹲了下来。

“…是。”他点，轻轻握住小孩有些颤抖的手。

“是给小意的。”辛意突然傻笑，被握着的手都快要紧紧合起来。

“不、不拿回去吧！”周暮回眉睫微颤，有些无奈。

“不拿。”他们俩蹲在地上，谁都没有力气起来，辛意是直接被吓傻了，周暮回也差不多，一颗心被他搅的稀巴烂，偏偏藏了许久的心重事，又随着他的笑一股脑地全都散开。

算了。

什么准备好的场地、隆重的求婚仪式，全都不管用了。

提醒这小孩三番两次明天不要睡懒觉也都没什么用处了。

谁让时间就偏偏这么巧，这么好，就让辛意捡到了这枚戒指。

所以…就该是现在吧。

就该是辛意在笑的这时候吧。

“那、那我要不要当作没看到啊！”辛意又紧张地问。

周暮回揉了揉他睡的凌的发，温柔摇。

“不用。”他把那枚戒指取了出来，身前小孩呼吸都僵住了，眼睛呆呆地跟着自己的手，周暮回低轻笑，又在下一秒把他抱了起来。

“我的——”辛意着急，急忙看他另一只手里的戒指。

“你的。”周暮回把他抱坐到床沿，握住他发着湿汗的手。

“不怕，是你的。”他们都穿着睡衣，甚至辛意的裤子都没穿好，周暮回看他一脸紧张，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些年，他太看重当初结婚时和虞南山定下的那句承诺。

不想离开辛意，不想不辛意，所以拼了命地往上爬，想要有能力为辛意遮蔽风雨，想要给辛意更好的生活，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家都很少回。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辛意就不说话了。

总是用一种哀伤的眼看着周暮回，在他在家的时候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乖乖巧巧的，拉着周暮回的手，连喜欢他都说的很小声。

是不开心了吗？是周暮回哪做的不对吗？周暮回想了很久，又等了很久，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