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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记忆十分地模糊，按道理来说，总会对自己生命里第一次的体验记忆深刻，可是，许是七七对这一段选择遗忘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事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的过程以及如何地结束。

许多年以后，三十岁的乔七七，在一个春天的长夜里，忽地梦到了那一个晚上。

杂的场景，铃子说她热啊热啊，脱得只留了一件背心，七七从来没有看见过孩子穿背心，白色的，小而短的，被饱满的身体撑得鼓鼓的，七七陷在一片柔软里，背后是沙发背，前面，是孩子软而香的身体，铃子抹了花露水，混了淡淡的汗气，是一种怪的香，薰得喝醉了似地，眼都不济起来。

七七梦见铃子挤过来，亲热地象一小母牛那样地拱着他，惹得他几乎要笑起来，铃子的手指和他的缠在一起，她的手引领着他的，在她软而香的身上蹭过来蹭过去，铃子的呼吸扑扑地急促地打在他脸上，他觉得自己背上的汗刷刷地淌着，像一道小瀑布。

后来，他梦见铃子的身上在流血，梦里的他落慌而逃，梦外的他，惊醒了。

太糊涂了，三十岁的乔七七想，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像两棵树，被披盖脑地泼了化肥，哗，绽了一树鲜红欲滴的果子，诡异地，那果子落了地，地上一片的红色。

乔七七的一切，从来都是与乔一成无关的，他甚至记不起他还有这么个小弟弟。

离婚后的乔一成，心十分灰暗，要说悲痛欲绝实在是有点夸张，只是心里空得慌，他甚至偷偷地跑到七里街找那个有名的算命瞎子算了一个命。

那老子虽双目紧闭，却意外地满面慈悲，雪白的眉毛，乔一成报上八字之后，他略一掐算，便用哑哑的声音说起来。

他说乔一成年少失母，命中本无兄弟姊妹，却因上一世命犯孤鸾，这一世，便补他兄弟姊妹成群，说他半世劳，原本是要孤老的，好在，会有贵相助，老来到是好的，很好，很好。

乔一成听得一身燥热，之后又化为冰凉，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瞎眼老忽地说：年青不要叹气，老来好比什么都好。

乔一成想，他不过三十出，离好，还远得很。

一郁闷，脾气也坏起来。

乔一成跟单位的同事第一次起了激烈的冲突，他把给打了。

这几年来，乔一成在单位与关系比较淡薄，他自己解释为一种德，所谓“君子不党”，其实是怕花钱，多出许多无畏的开销，份子啦，相互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