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恕（13-14）

笑看着他：你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他屈指弹她的脑门，她哎哟声，忍痛瞪他：干嘛打我？

他站起身：我去洗澡了。

我也去。

你不是不想动吗。

你抱我啊。她说着冲他伸出两条白的胳膊，身上全是烟酒味儿。

俩在浴室冲澡，他动作快，三两下便搓完了，接着把慢吞吞刷牙的陈诺拽过去，上上下下结她抹泡泡，动作跟刮鱼麟似的，水一冲，光溜溜的干净了，拿毛巾把她裹起来，裹成一个蝉蛹，然后抱到被窝里。

你怎么那么瘦？

瘦才好上镜啊。陈诺在厚重的被子里挪动，慢慢爬到他身上，仰亲亲他尖削的下巴，又亲亲他的嘴角，意味明显。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恕此刻没有丝毫邪念，一丁点儿想做的欲望都没有。

分开的时间太长，他们不得不承认对彼此的身体都有些陌生。或者说，是他觉得怀里这个姑娘变得陌生。四年半，九千公里，一千五百多个没有集的夜，到先在，他们见面不过三个钟，他想念她，但并不想要她，没有曾经亲昵的感觉，身体和新甚至对这件事很抗拒。

可他不想扫她的兴，于是迎合，温存，然而始终没能兴奋起来。

陈诺不是傻子，做这种事，勉强起来无趣又伤，她的热陡然冷却，白着脸离开他的身体，背过去，从冷到脚，仿佛掉进冰窟，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他对她没有欲了。

这简直犹如五雷轰顶。

一大片的静默之后，陈恕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睡吧。

这时听见她冷冰冰地说：开着，太安静我睡不着。

他没有照做，而是把灯也一并关掉，然后在黑暗里从背后搂住她，略微叹气：什么坏习惯，以后得改了。

陈诺没做声，仍旧在发抖。

他想安抚她，也想缓和僵硬的气氛，便不断寻找话题闲聊。

你给外公打电话了没，他很担新你。

打了。

回来两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忙，没时间。

忙什么。

打工上学。

你缺钱用吗？

陈诺终于嗤笑一声，像是忍无可忍一般，我缺钱，我当然缺钱，走的时候你不就是拿钱来堵我吗。什么外面房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