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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皓心里升起的不是
愤怒，反而是一种怜悯。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滚，
他慢慢意识到，他自己能拒绝这种风气，但不代表行业能灭绝，或者放到更大的
世界里去看，所有和权力有关的场合里，
都是会被当做重要的
换资源。就像
那句流传已久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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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刻，他切切实实想起了纪颖渝，想起那个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的朦
胧白衣少
，他似乎隐约猜测到，那个少曾经遭遇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收紧，心里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惆怅、失落和伤感包裹
住了他，场上的各种觥筹错，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兴致。
他松了松领带，选择以上卫生间为理由，出去透透气。
杨明皓走到室外吸烟区，点燃了一根烟，很快，他发现一个身影也溜了出来，
是和那个生一起进来的其中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刚刚在餐厅里看起来还是有点局促，但出到来后看起来眼神中又有
几分不耐烦，但等他眼神和杨明皓对上后，立刻又变得很谄媚。
杨明皓并不待见这种见
下饭的变色龙，但他已经很擅长掩饰自己的喜怒，
所以他只是朝着这个男生不露声色地看了眼，男生立刻就凑了过来。
杨总您好，我是证券的李明……之前您投的几个企业，保荐都是我
们团队……我听说您以前是证券的，也算是我们行业的明星前辈了，久仰大
名……
杨明皓对这些马屁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微微颔首微笑，偶尔回应一两句，
并没有多去讲什么，他知道碰到这种场合，自己话越少，在这种马屁
心中的形
象反而越高不可攀。
看到杨明皓兴趣有点索然，对方察觉到自己这些马屁并没有引起杨明皓的兴
趣，于是又抛出了一句
杨总……那个……我们的实习生，就是那个小玉，我和她，我们都很仰慕
您……可以加下您微信吗……
杨明皓嘴角微微一牵动，下意识竟然把没夹烟的那边手朝放着手机的
袋方
向滑过去，但很快他制止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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