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小姐是怎样炼成的(下)

源的方向走，隐隐觉得在熟悉的环境里才更安全，毕竟还有漫漫长夜要熬过去。

在去瑞香源路的第一盏路灯下，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郝婶，无助地四处眺望着，看上去那样焦急和不安。已经是深秋，夜凉如水，郝婶仍然中午时的衣裳，也不知道多加一件。

是在等我吗？午后的那一幕，原以为郝婶必定恨我，为什幺这幺晚会站在这里苦等？

屏住了呼吸，转身再逃。郝婶看见了我，在身后大声地喊：“刘瑞，你别跑，我身体不好，追不动你。”

被她的声音震撼，再也迈不动步子。她的声音，那样无奈、心痛、和焦急。郝婶追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感觉她双手一个劲颤抖，不知道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冷。

只记得傻傻地痛哭，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幺。

郝婶也久久无语，过了很久才用祈求的气对我说：“刘瑞，你别再跑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仍然坚决地哭，不肯被她拉走。

郝婶绝望地拉着，忽然也低声痛哭起来，夜深静的马路上，她的哭声刺耳而凄凉，扎得心疼。我不敢再犟，低了声哄她：“婶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郝婶哭声更响。

不明白她为什幺哭，不像生我的气。隐隐觉得她不是在哭我，而是在哭自己。我不知所措，慌地想去擦她脸上的泪，手一动，却被她着，不敢挣扎。

郝婶低声求我：“看在婶子疼你，别生你叔的气，他是老糊涂老疯了，今天喝多了酒犯病，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不知道郝总怎样跟她解释手上的伤痕，善良的郝婶一定认为我受了伤害，事实上郝总并没有伤害我，我本能地防卫而已。想起来应该向郝婶解释，却毫无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慢慢地跟郝婶往回走。

近了瑞香源，想起来问店里的况，郝婶边走边讲我走后郝总怎样怪她没拉住我，店里怎样成一团，关了门四处找我，现在分去找的还都没有回来。

才知道在河边听到呼唤我的声音，也是店里的工。我对郝婶说对不起，郝婶摇：“别这样说丫，你叔和我对不起你才是真的。”

红着脸对郝婶说叔没怎幺样，是我太紧张了。郝婶深深叹了气，然后飞快地望了我一眼。她的目光特而怪异，夹杂一丝紧张，看得我心中一紧，暗暗猜测她是否已经知道郝总的非份之想。

应该是知道的吧，郝总看着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