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的寒气吹散。

舒黎还是冷，冷得牙齿打颤。

“我找个便利店给你买点热饮。”

江煜刚准备下车，就被舒黎抓住袖子。

她还是一把抓住江煜袖的上方，然后猛地攥起，用力将他扯了回来。

这个动作和三年前重合。

江煜心里咯噔一声。

他愕然望向舒黎，企图在舒黎泪水朦胧的眼瞳里看出恢复记忆的可能。

可惜舒黎没有恢复记忆，她只是扯下身上的棉服，硬邦邦地说：“外套。”

江煜里面只穿了一件卫衣，但他没有要外套，只说：“你穿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第11章

几分钟后，江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往舒黎的手里塞了一瓶热豆。

这时候舒黎的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热豆散发出香甜的气味。

舒黎喝了一，甜味在腔里漾开，热流缓缓往下浸润五脏六腑，整个都慢慢复苏。

她穿着江煜的外套，袖子嫌长嫌大，只能露出几根细白手指，贴在玻璃瓶上。

两个都没有开。

舒黎觉得江煜应该先开，因为江煜是保有全部记忆的，不管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可是江煜迟迟不说话。

舒黎等了很久，还是等不到。

车窗外静谧一片，原来凌晨两点的栎川是这样的，道路空，雾气渐沉，只有路灯和远处的便利店还亮着。

舒黎觉得累了，她问出埋在心底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江煜搭在腿上的手骤然紧握了一下。

舒黎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

明明父母给她灌输了一整天江煜有多坏有多不值得，明明她也不是为了感低声下气的格，可是梦中最惊惧时喊出的那声“阿煜”，以及坐在冬夜街孤立无援时下意识拨通的电话，还是露了某些隐秘的期许。

江煜不说话，舒黎只能继续。

“我现在很茫然。”

舒黎向江煜袒露心声：“我现在就像一个机器，别跟我讲什么我都记下来，记在脑子里，填充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妈妈跟我讲小时候的事，湘湘告诉我学生时代的事。”

“可是我觉得，好像有一块很重要的记忆，是断开的，关于你。”

舒黎望向江煜的时候，江煜迅速偏望向车窗外，他明显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