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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东殿里的……？”皇帝有些迟疑，“便放去那水仙处换了吧。”她目光示意去身后不远处的高几上，“你带着
伺候着，兰花娇贵，别叫养岔了。”
她只随着如期的手转动视线，眼光凝在那几朵白花上。
“臣恭贺陛下。”江蓠先站起来，引得冯玉章也不得不跟着躬身道贺，“兰乃花中高士，今年乍开，想来是好兆
，预示着陛下将得贤才呢。”
皇帝却并没显出多少喜色，不过是如常微笑，叫了平身，“但愿如此，若真有贤才降世也算是这株兰先兆之功。”
江蓠不过是顺着
势说些好话罢了，没想到皇帝似乎并不如何相信，也只有顺着应和几句坐回来用茶，不多时便告了退。
“如期，你去送送江尚书。”
冯玉章本想跟着江蓠一道告辞退下，没想着皇帝只要如期去送江蓠，一下只有行了礼，等着皇帝发话。
“品华留下同朕叙叙话吧。”
“是。”
虽论起来冯玉章同皇帝既是内弟又是表妹婿，其实满打满算倒没见过几面。尤其是冯玉山提过选秀一事后便越发地为着避嫌没召见过。这一回燕王提了任他做册封使，才算是除朝会外难得的召见。
他同他胞兄很有些相似。尤其是侧颜时的眉弓，微微压在榛色眼珠上，映着向上翘起的睫毛投下的那点子浅淡怅色，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那时顺着他长兄意思纳了他入宫，只怕比之今
崇光有过之无不及吧。
如此看来，大约还是不纳的好。
“听闻你家次
同定安侯世子定了亲，朕还没贺过。”皇帝叫给他换了一盏茶，将凉了的撤下去，又上了一碟糕点，“倒不知你
喝什么茶，朕叫上了来。”
“陛下好意臣心领了，这君山银针便很好。”他赶忙起身来谢恩，“不必劳烦姑娘们。”
“你也太拘谨了些。”皇帝先端了盖碗，“论起来你是朕内弟，原不必如此疏离的。”若非为了当年旧事，也不至于真便领着闲职在朝里蹉跎。
“陛下关乃臣之幸，只是君臣有别，臣不可失了礼数，越了尊卑。”
比他长兄懂事许多。
皇帝只笑，“换盏茶罢了，算不上逾矩。”她手中茶盏落到案上轻轻一响，“不必顾虑太多。青妹如今提了太常寺少卿，便只有委屈你任闲职了。”
冯玉章不禁心里苦笑。当年若非长兄起了送进宫的心思惹天子动怒，如今冯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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