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53）

“这里是我机缘巧合寻到的。结识了阿田，还有阿城，呼，那真是我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的笑容渐渐变得深，而远。

“和你分别的时候，我一直往返与西班牙和本之间。球场上，在国内我是外，在国外我依旧是外。但真要分起责任来，又哪边都把你当关键物了。”糸师冴苦笑，“二十出时还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揽下，但到后面，渐渐觉得累了。感觉离自己想踢的足球越来越远，离自己最初的方向也越来越偏，不知怎么往下走。于是想着，要不先停一下吧，就来了这。”

“没想到一停停了小半年，每天都特别忙碌，很多活要做，根本分不出心思想东想西。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那时薰衣田更大，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全是香的，偶尔还去打点野味，呵！那子……”

亚实一次从糸师冴脸上看到了意气风发，她问，“那后来呢？”

“回去咯。”他耸耸肩，“把我能请的假全用完了，不得不回去。然后在西班牙边踢球顺便去那边的酒庄实了一会习。”

“我这，其实不太会面对，但我会放下。”

他们从未聊过如此深入，亚实对眼前这个糸师冴，又是陌生又是熟悉，她有很多想问的，但话到边只剩一句：

“……所以，你已经决定好要放下了？”

糸师冴看她一会，又撇开眼睛，“不知道啊，这样说起来很窝囊，但……”他密密的睫毛快将他眼里的不甘全遮住，“我已经……在害怕上场了。无论如何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传出的球一次比一次束缚，不知不觉开始迎合他们，想不起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他年少时的每一份努力，都是为了未来。曾经是世界第一前锋的未来，中途他费尽力气说服自己，将这株小苗扼杀。不是决定要为世界第一前锋传球了么？左盼右顾，都没有，渐渐地也开始身陷伶伦，他的计算，机关算尽，却独独漏掉自己，他总是着自己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却从来没问过自己内心想法。

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害怕，怕终有一天，他会被观众地呼下场去，曾经的抱负成了笑话，曾经的骄傲兵败如山倒。明明清楚，一旦开始害怕，他就输定了。然而他一直输，从没有赢过，不管是球场，还是生……

“……你来这里，也是逃避吧。”

他就猜，她迟早会明白的。糸师冴索破罐破摔：

“是。”他甚至不再掩饰了，“我来这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