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19）

她往右边方向一瞟，看看柳宸在做什么，偶尔的偶尔，他们俩视线碰到一起，然后心跳加速地继续看回黑板。

每隔四个月，班上座位抽列换，上学期学期末他们从同桌状态被分开，目前隔了两个座位的距离。

“张茗，来讲一下这里为什么不用‘hu’。”

“因为……hu……我不会，老师。”张茗站起来，痴痴地看着黑板。

英语老师朝下挥挥手让她回座。

历史课，午孟鹤懒懒散散地在课本上划线，心思不一会儿就不在“土地改革”和“三大改造”上了，划的线慢慢变成了即兴的一笔画。

数学课，午孟鹤一边听着课，一边翻着手边的竞赛试题。

午餐时间，李莉坐午孟鹤旁边，柳宸坐午孟鹤对面，张茗坐李莉对面。

“你可真行啊，那个‘小熊猫’挺贵的呢。”张茗说着，指的是游戏里的角色外观皮肤。

“也送送我俩嘛。”李莉带着戏弄的说。

柳宸尴尬地看看对面的午孟鹤，而午孟鹤只是笑着，假装看向四周。

“开玩笑的啦，”李莉说，“而且我已经让我爸给我买了。”

“好啊，敢就我没有。”张茗咬牙切齿地说。

午孟鹤忍俊不禁，往嘴里送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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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午孟鹤去收尚没上的数学作业，个别吊儿郎当的小哥不是说“没带”，就是说“没写”，听得午孟鹤火冒三丈，气鼓鼓地回座位上狠捏橡皮擦。

下午第一节课是音乐课，在简单的音乐鉴赏后，老师让学生们练了练笛子。不一时，老师抽了午孟鹤起来演奏，小鹤吹着李叔同的《送别》，吹得断断续续、气音明显，最后一个“哆”音还跑调成了“高音哆”，仿佛送别送到了天上，形成了一个滑稽的旋律。

紧接着是哄堂大笑，小鹤捂着发烫的耳朵站着，脸白一块儿红一块儿的。柳宸大声咳嗽了几下，说：“差不多得了”，班上这才安静下来。

下课后，小鹤把埋在张茗肚子前，只把她当个地缝钻，完事了坐起来嘿嘿嘿地笑。

小姐妹们趁上课前去了趟厕所，午孟鹤给孟企发了条短信。

“爸，今天我出丑出大了，晚上做点好吃的安慰我。”

接着到来的是物理课，马老师夹着教材，站在讲坛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