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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柏佑扔下棍子，鞋尖不偏不倚地踩着他下体，拿起电话直接报警。

两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雪也停了。

耳朵里的耳机是黎柏佑在警局塞给她的，另一半在他那。

歌曲在播放，祝凡清望着空旷的街道，表讷讷，仿佛还未回过。

“阿佑，雪停了。”她说，“以后不要打架好不好，这些事不值得你动手。”

黎柏佑抱住她，把她拢进外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祝凡清摇。

“不想你受伤，”她从他怀里出来，捉起他右手摊开，“被树枝划开了。”

“担心我啊？”

“很担心。”

“那你给我上药？”

黎柏佑被她牵着往药店走，目光落在她耳后，深而沉。

而后，捏了捏她指尖。

“祝凡清，被吓到是可以哭的，躲在我怀里偷偷哭。”

“我不告诉别，行不行？”

话落，祝凡清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像是再不能忍，转身扑进他怀里，黎柏佑第一时间回抱住她，很紧很紧。

却很轻很轻，极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脑袋。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都看到了，好恶心好恶心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死啊......”

“他该死。”

“我就想，想喝个茶而已，掉地上了，呜呜一都没喝到......”

“等下给你买两杯，好不？”

“好，我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呜呜呜......”

“回家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挂，一直陪着你。”

.......

心脏猛地抽痛一下，蹿上来一股难以言表的绪，黎柏佑谙练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啪嗒，烟燃起星火，眯着眼吞云吐雾。

那晚他们通了一晚电话，黎柏佑彻夜未眠，扬声器里是她清浅的呼吸，不时的呓语，和他轻声的安抚。

“咳咳......”

祝凡清扇着烟味看过来，黎柏佑恍然回。

烟灭，被随手扔进垃圾桶。

就像那个已经死在监狱的流汉一样，永远地腐烂了。

-

两个小时，考试随着放学铃响起而结束，祝凡清不想在家跟他有过多接触，让他先批卷，在这给她过一遍错题。

这张试卷是对她这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