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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陷入混之时外国一定会趁机入侵，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对此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

莉莉安娜慢条斯理地把报告整理好放了回去：“天空……我有点想法，你不用管这个，继续完成召唤阵的设计吧，我会让手下去铺设好。”

“还是要以天空为核心吗？”海德拨了拨额前杂似的毛发，成了吸血鬼后这些东西几乎不长了，他舍不得剪，连洗都觉得掉得心疼，“好歹其他两位主的血脉我们有不少，这种没影子的东西做基底简直是在搭空中楼阁。”

莉莉安娜轻声说：“会出现的，而且是比其他更为牢不可破的血脉。”

海德又躺了回去，反正他现在只是条狗，主说有就有吧。

莉莉安娜却还抓着他不放继续闲聊：“海德，你儿子是你教导长大的吗？他中的理念和你现在做的事可完全相反。”

民主、平等、进步的社会，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现在难以实现的理想化世界，莉莉安娜看着面前这个疯得和她差不多的老，想不通他怎么能培育出这么独树一帜的孩子。

“什么我做的事？明明是你命令我的，”海德躺着一动不动，“他就是年轻时的我，我本想让他去做一辈子梦的你却偏要把他推入我身处的泥沼里。”

“想要我同你们吗？”莉莉安娜弯腰拿起地上的提灯，“放心吧，他不会和你去往同一个地狱，毕竟你已经是吸血鬼了，他则会前往类的归处。”

“魔鬼，”海德低吟了一声，“真不知道哪个地狱会收容你。”

“你真相信有地狱吗？”莉莉安娜乐了，刚才她只是随一说，她无罪的前世也没上到天堂，因此她并不相信有死后的地狱，面前这个罪行累累的老却还信这个？“食物我随后会让芬里尔送来，不知道被你吃掉的灵魂会前往哪里呢。”

*

“婚礼定在明年如何？”

莉莉安娜抿了茶，她拉快了许多事件的进度，但里面绝不包括这个。

“阿尔伯特，我觉得这有点太心急了，”莉莉安娜委婉地对面前的未婚夫说，“订婚时我们也说好了叁年后再举行正式的婚礼吧？”

“但我很担心时间拖长了会有什么变数，皇兄也已经有了孩子，他是支持我们尽快完婚的。”

“变数是什么？你是担心我……还是你自己呢？”

阿尔伯特抓住了莉莉安娜的手，随即发现不妥马上放开了：“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