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

：“我看它都装得下我的尸体，就拿来用了。”

因果愕然地站在那里。

看他抓起的脑袋就把能够成为一个整体的尸体拖了一地血痕，而他再回要把剩下的散落在外的器官捡起来时却碰上因果专注的目光，她总是盯着那芭比粉。

她突然起了一身皮疙瘩，这才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但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又看向他去，却见他一脸冷淡地用右手去掰左手的食指，差点就要掰下去了她一下声音就提了起来：“我不要！”

他停滞在要把手指往后掰的动作，听着因果急呼呼的喘气声。

“不是喜欢吗？”他说。

因果语无伦次：“那得是……长在你手上……呃、？”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承认了喜欢他的手，突然脸炸红了起来，“我喜欢什么啊！”

“不是用我的手指自慰了吗？”他说这种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不然你把刻刀给我你在我身上挑块，回家自己煮。”

因果大脑一阵宕机，应该是先表示羞耻还是表示怪异，但总觉得再待下去他真会掰断手指给她，于是往后碎了小步，低低地说：“我、我先……走了。”

她拿手电筒的光线当导盲杖结巴着沿着小道逃亡了出去，忠难还见她长长的影子，越来越细，直到消失。

因果用着他残余的气息一鼓作气打着手电筒爬上了楼，在开门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只手，又得打着光，所以她手忙脚地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光从腔中打在地上，她翻着钥匙，一阵捣鼓往左往右转了半天才给打开。

一打开里面又是比外面还冷的气，她一只手都顾不上去开灯，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放，手电筒还咬在嘴里就开始脱鞋，穿上了拖鞋这才有余力去把手电筒握手里，她摸索着开关位置，啪嗒一声，但是没有亮起。

眼前漆黑一片，仅有手电筒那一块微弱的光圈。

忽地余光有一黑影闪过，她原本就已经惊慌起来的心境一时之间直坠谷底，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她开始说服自己应该是住在这里的，手去摸袋里的刻刀，把手电筒和刻刀一起握在了手心，可能这把生锈的刀上还残留着忠难的温度让她有些安全感，但也只是缓解了僵硬，正当她把视线挪了过去时，于是一声——

“喵。”

她突然就软趴趴下来了。

因果看着门那黑暗中闪着黄光的圆眼睛，原本心脏就跳得快，完全松懈下来就一直只能听到自己逐渐在缓下来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