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搂着怀中里醉意发作、沉沉睡去的丑丫，心还是起伏难平。

丑丫向我讲述的事，我实在难以相信，而又不得不信。丑丫毕业后先是去看护县城里一个年近八旬的孤老，陪了半年多，对方起了歹意，不过虽然老心不老，但是家伙不好使了，折腾了她数夜，也没有能夺走她的清白。最后丑丫怀疑那个老家伙不可能有他所吹嘘的近十万遗产，离开了他。

然后又有一个南方的骗子，承诺出钱让她上学，毕业后去他的工厂做会计，几乎要得手了，却让丑丫的一个吃过同样亏的同学揭穿了他。

还有一次，丑丫的同学给她介绍了一个确实有能力包养她的矿山老板，丑丫见过面后也觉得能接受了，连皮箱都收拾好，准备住过去了，但是当晚那个老板的煤矿竟出了大的安全事故了，老板潜逃了……丑丫就这样守着她一生最后的、最值钱的财产：处之宝，持币观望，待价而沽，却一直没能投资出去。

另外，在丑丫心里面，对冯明的感已经很淡了。四五年勉强的通信，两实在说不到一块堆。冯明于她早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能力改变她命运的希望了。

三个月前，为了生存，她几乎接受了她姐夫的条件：以占有自己清白的体为代价，帮她找份“电信局职员”这样一个体面的工作，在相拥上床的一刻，姐姐却突然闯了进来……如果不是半年多没有书信往来的冯明突然来联系，让她到省城来，她几乎要自己跑出去“闯世界”了。

丑丫也没有问及我将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我想，涉世已的她，也许多多少少明白了，眼前的东西守住就不错了，明天的事，给老天爷安排吧。

看着丑丫已经沉沉睡去，在梦中发出几声朦胧的梦话，我起身下床，准备回家，看看家里的“战事”有没有发生，突听她在梦里说道：“……哥，丑丫是你的了。”

驱车经过半个黑沉沉的城市，我居然有些困了，今晚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令我几乎反应不过来。回到家里，我看见卧室的门下，隐隐透过一丝灯光，里面却是寂静无声。

我心中有点惊讶，但还是欣喜多于失望，正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的门已经反锁住了。

这时，我才想起英子的待，低看看，门前是两双并排摆放的鞋子。一双大鞋，是冯明的皮鞋，紧挨着那双大皮鞋的，是一双娇小可的黑皮鞋，正是我美丽的妻子英子今天所穿的。

我象被雷击了一样，傻在那里。那两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