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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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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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荒,也没几个见过神木的。不过年轻就喜欢听这个。”

吹的半点谱都不靠,这朱八八不会是个骗子吧?程宗扬想来想去,不记得有哪个大骗子是叫这个名字的。

院内传来一阵喧闹,程宗扬探看去,只见那些花苗汉子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子,中间放着一酒坛,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从上午就开始喝了,一直喝到这会儿。”

祁远道:“路上取的蜂蜜分给他们十几坛。好嘛,这些花苗汉子把蜂蜜全拿到酒肆换了酒,差不多有二十坛,喝到明天也够了。”

花苗是程宗扬进南荒见过最和善的群体,给他留的印象不错,只不过这喝酒也太没有节制了。

“花苗都这么好酒?”

祁远摇了摇,“花苗是好酒,可我从来没见过喝这么厉害的,就跟不要命似的。”

那些花苗汉子兴高采烈地唱着歌,欢呼狂饮。程宗扬喜欢他们的率,又隐隐有些疑惑。这些花苗,无论男在欢快中都有一种末世的放纵,似乎根本不考虑明天。

而族长苏荔也不计较,甚至也和族一起分享那些粟米酿成的涩酒。武二郎蹲在她旁边,也学着花苗的样子,一边喝一边唱,他唱出来的歌不是走调,而是完全没有调子可言,但那些花苗谁都不介意,只要能蹲下来和他们一样唱歌喝酒,就是他们的好朋友。

院子另外一边,吴战威拿着他的厚背砍刀比划着,正和易彪在谈论刀法。满面髯须的易虎坐在一侧,手边放了一罐清水,正埋着,在一方细砂岩上细细磨他的尖枪,对花苗的喧闹声充耳不闻。剩下那些充作商会护卫的军士们都留在客房里,看管货物。

谢艺独自坐在台阶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程宗扬一直怀疑那句“抱歉”是他说的,却没有证据。

从包里里拿了块料饼,程宗扬去马棚喂黑珍珠。他对这匹属于自己的座骑十分用心,每天都会亲手喂食。这一路别的骡马都掉了膘,唯有黑珍珠还壮实了一些,皮毛更加油光水滑。

一进马棚,就看到黑珍珠旁边多了瘦驴。那驴比一牛犊大不了多少,背脊瘦得像刀刃,偏偏生了一双大耳朵,就像生下来没见过一样,正把埋在黑珍珠的槽里猛吃。黑珍珠轻蔑地甩着尾,离那驴远远的。

“哪儿来的驴?”

“朱老的!”

吴战威在远处应了一声,又扭对易彪说:“兄弟,你们北府兵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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