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踏夜寻芳

了。

脚力稳健的他们已习惯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帝国商机和追寻前的步履。

他们除了双鬓染了少许星星白白，与时俱增的岁月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浑身上下没有显出半分苍老，反具一种昂然的姿态。这为大武尚武风气之普遍，亦为大武“行商”这一名词作出最好的注脚。

依据他的推测，这三应是云城商会甚至是南方大陆联盟商会的核心物，但他们的穿着却没有应有的华丽，一身粗布衣物，洗静、而略无捉襟见肘的局促感和狭气，连一抬都夷然不惶，颇见大家之风。他们不禁奢华，只从他们手下的衣着便可看出，而自己却谨然恭从前务实从约的行事风范。

三对望一眼，顺从的站立了起来，往师捷让出的林道行去，在经过师捷身边时，气势陡然一变，同时以一记拔刀式掣出别于腰间的短刀，分从不同的角度向师捷攻去。

师捷对他们这一手显然早有预计，一个巧妙的旋身，让他们都扑了一个空。

他们显然没有料及师捷早防及他们猝起发难，正待变招，师捷已双手连点带劈，数个回合间，就把他们手中的短刀击落于地，招式脆利落又显得从容不惊，引得其一众部下像市井无赖般纷纷击掌喝彩。

三还想拔出挂于背后的长刀时，忽见师捷厉目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寒芒，自知不敌的知道再打下去亦是徒然取辱，颓然一叹，已经来到手里的长刀顿坠于地。

刃隐现豁，想来是雨林中顽固的林木所致。

师捷一行护送三回到云石城时，已西薄。他们被斜照拉出的长长影子散落在城外身后的驿道上。

座下的战马迎着落昂然前行，显然这种轻松悠闲的旅行对它们是合适的。比对起来，其背后被拉到瘦长影像则显得有些令不敢恭维，让很容易联想到上古绘画大师毕加索的那幅战争杰作《格尔尼卡》在变幻不定落的透视扭曲下，既有画中那匹被刺伤得昂张嘴、发出悲鸣的战马影子，又仿佛画间立于一位因痛丧子而悲痛欲绝的母亲身后发出狰狞恐怖笑容的牛。

这便是一种战争的预感吗？

田野间自早忙碌的身影，这时已大都离离落落的荷锄携影，往各自家的方向行去，他们为图方便，也不走驿路，在阡陌间自得其意的寻着往惯走的足迹。

渔市早已清落了，只余三两个在清理一天的残迹，为明天照常行市留个好彩，以免被渔腥味冲散了早起的好心。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