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来。为了找到一块矿石你得带上两件仪器走到一万英尺的高处，纬度高的地方最好，你得在那儿同地球内部及死的幽灵建立起神感应式的联系。再也没有克朗代克，再也没有富金矿了，你将不得不学着唱两句、跳两下，读一读十二宫图，研究研究你的内脏。所有掖在地球袋里的金子都得叫提到，所有的象征主义都得重新从的肠子里扯出来，不过首先要改善工具，首先要发明更好的飞机，要分辨声音来自何方，这样便不至于听到下有炸声便傻呼呼地跑。其次有必要适应平流层中的寒冷层次，成为空中的一条冷血鱼。没有崇敬，没有神灵，没有渴求，没有懊悔，没有歇斯底里。总之，正如菲力浦·达茨所说——“别灰心！”

这些都是在三一广场喝下一杯味美思和黑茶蕉子酒后激发的快活念。正值一个星期六下午，手中拿着一本“失败”的书，一切便在神圣的痰里游泳了。酒在我嘴里留下一发苦的药味，我们伟大西方文明的庇荫处现在像圣的脚趾甲一样地腐烂。们正从我身边走过，成千上万的，她们全在我面前扭。大钟声在震，公共汽车驶上了行道，互相撞在一起。侍者在用一块肮脏的布擦桌子，老板兴高采烈地给现金出纳机搔痒。我脸上一副空虚的表，烂醉如泥，视线模糊，我死死盯着擦过我身边的。在对面的钟楼上，那个驼背在用一支金槌敲钟，鸽子闻声惊叫起来。我打开书。那本尼采称之为“迄今为止最好的德国书”。——书中写道：“会变得更聪明、更敏感，但是不会更好、更幸福，行动更坚决，至少在某些时期是如此。我预见上帝看到类不再欢悦的时刻会到来，那时他会打碎一切以便重新创造。我坚信一切都是为达到这一目的而设计的，而且这焕然一新的新纪元在遥远的未来降临的准确时间已确定。不过在此之前有一段漫长的时间，我们类仍能在这片亲的古老土地上过几千几万年欢乐的生活。”

妙极了！起码在一百年前就有有眼光看出整个世界快完蛋了！我们的西方世界！每当我看到男男在监狱大墙后面无打采地移动——他们上有遮盖，只是与世隔绝短短的几小时——我便大吃一惊，这些衰弱的身上居然仍具有表现出趣的潜力。灰色的大墙后面仍有的火花，只是永远也不会燃成大火了。我问自己，这些是男和还是影子？被看不见的细绳吊着晃来晃去的木偶的影子？他们显然是能自由活动的，不过却无处可去。他们仅仅在一个区域内是自由的，在那儿可以随心所欲地游，不过他们尚未学会如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