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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帮谁，说吧！”
“一个亲戚。”
“可不许撒谎。是亲戚的话，那改天我对高闽说一下。”
“不急，店还没开起来。”
“行，那到时候开起来再帮你说！”
阿光在一个午后给方野打电话，约她出来谈点事。方野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上次帮他保释出来后，阿光从他父母那已经知道了是方野帮的忙，听黄芬芳说，他有来找过她。那天她刚好到基层派出所去下乡，没在。黄芬芳说，他没留啥话就走了，
绪挺低落的样子。
“有事吗？”
方野在电话里问他。
“我在北里湖
牌坊那等你。”
阿光说完就挂了，没等方野回话。
方野赶到北里湖，阿光似乎刚理了
，杨梅，穿了件束脚的新款夹克衫，比以往
神，但脸上却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惆怅。
见方野朝他走来，他似乎羞于抬看方野，只是一瞥就垂下了目光，看着眼前的地面了。
“你找我？”
阿光点了点。他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方野只得等着他磨蹭完。
他像一只河蚌，经过很长时间的修整，才慢慢打开了嘴
，把内心的话悠悠地吐了出来。
“方野，请你原谅我，这些年，我是个不合格的丈夫，不，是个不合格的男
。”
方野眼里一涩，看向了远处的湖面。晴朗天空下的湖面，却如烟雨朦胧一片。
“我想了很久，我决定不连累你了，你去寻找你的幸福吧！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忘掉我带给你的那些痛苦。等牛牛懂事了，再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方野默默无语，心里有很多话，像水里的泡泡，不停地冒出，但刚一出水面就消失了。她逮不住它们，她的说话功能突然就丧失了，像她梦里大声喊却喊不出声那样难受。替代的是眼底汩汩渗出的泪水，积成一颗颗泪滴，在睫毛上站不住脚，接二连三地摔了下来。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上名字了。这是房子的钥匙。”
阿光抖嗦着从夹克的内兜里掏出一张信纸，展开后递给方野，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又停了停，想起什么似的，最终又迈开大步消失在流中……
回到天岗村的阿光，一个星期后收到了一封信，还有一把钥匙。
阿光展开信。
“……我帮你在温江市开了一家消防器材店，已联系好进货商家和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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