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聂字

重复。每一个色字，笔法走势各不相同，却又浑然一体；每一个空字，行墨用笔几乎一模一样，但又千姿百态。

林宇看得呆了，姚敏如痴如醉，可淑缘却像受了某种刺激一样，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最后竟一直延伸到玉颈，没衣襟之中。

淑缘见两都在静心赏字，轻轻起身，迈着碎步，全然没有之前潇洒风流的态度，快速走了出去。

林宇瞥见了淑缘的怪异，起身跟随出去。淑缘虽做公子打扮，却已儿之态尽显，立在风里，像要飘起来一样。见林宇走近，微微欠身，含笑不语，似有羞色。

“先生可是陡见尊师绝笔，念及师生之，不禁伤感？”林宇问道。

淑缘一笑，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公子可知在刚才卷中，共有多少个色字？”林宇想了一会儿，答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前8句有11个，后面44句，色色色色，空空空空，有176个，最后一句只有色空两字，全卷一共是188个色字。”

“公子好眼力，可惜还漏了前篇以色求我里的一个色字，全篇共189个才是。”淑缘笑道。

林宇只注意到后半段的色字，不想疏忽了前半段里，还暗藏了一个，笑道：“嗯，正是，让先生见笑了。久慕尊师真迹，今一见，真是叹为观止。只是晚生愚钝，不明白尊师为何在卷中写了188个色字，又在空字上反复着墨？”

“不明归不明，可思索总是有的。公子认为先师为何如此？”淑缘问道。

林宇顿了片刻，笑道：“聂景先生，生于寒门，却傲权贵，名扬天下，不慕虚名。特立独行，笑傲红尘，是真正的中。晚生斗胆揣测，这卷绝笔也是先生临终信手而作，色色空空，空空色色，随心所欲，畅怀行墨，故而留下了这贴传世之作。”淑缘莞尔，玉脸上的桃红被风吹了这么好一会儿，已渐渐消散，留下几星淡痕，反而显得越发娇媚了，藏在男装之下的身子，也散发出的体香，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林宇看得不由心神一，两近身只有几步之遥，一种拥美怀的欲望，就这样凭空升起了。

“公子也是中啊，若先师在世，定能与公子成为忘年之。”淑缘笑道。

“先生谬赞了。晚生于书法毫无心得，对于聂字更是未窥门径。只是年少不知浅，臆断一番罢了，还请先生指教。”

“一一浅，即是门道，不知浅，便已妙境了。”淑缘说完，似乎觉察失语，脸上又飞起一片桃红，赶紧侧过脸去，望向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