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他手颤抖着，一气连抽了十几支，直到舌发麻，还是难解周身之渴，更休说那烦恼皆抛物我两忘的幻境了。

他心里暗自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不可遏止地涌上心。他始而怀疑到这烟有问题。

这天夜晚，他心烦意，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来回走，身体内的啮噬声如阵阵水不断，心灵上的巨大痛苦更是难以言说。他只有一个默默地忍受这来自身心两方面的痛苦和煎熬。

走到夜灵舞厅门，听到里面歌舞升平，轻松的音乐声令他暂时得以忘忧。他生内向，不喜际，从未涉足过舞场，此时也不想进去。但音乐却让他着迷，音乐多是当下流行的歌。更确切地说，是音乐中那缠绵的让他百感集。

正徘徊苦闷中，一个贩子模样的男鬼鬼脑地过来。他一到夜间，便如幽灵一样出没于歌厅舞榭间。彷徨无计的汪洋早已他眼中，依照经验，这种理所应当地成为他捕猎的最佳对象。

他近前搭讪道：“先生，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呀？”

汪洋瞧了他一眼，没有理睬，接着要走。

小贩伸手拦住去路，不愠不火笑说：“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嘛。怎么样，想不想寻开心？我这儿有‘冰糖’，还有摇丸，要不要来一颗？”

汪洋怔住道：“什么冰糖？我不要？”

小贩有几分不屑道：“这你都不懂，你也太有些落伍了。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它可以解除你的一切痛苦，让你忘掉所有烦恼，让你‘飘’起来。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样，想不想‘飘’一把？”

汪洋明白了，这是个贩卖毒品的小贩。汪洋气愤地拒绝道：“我没有什么心事，我快乐得很。你认错了。”

说完低下就走，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小贩满不甘心地说道：“没关系，先生。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买卖不成仁义在，仁义不在信誉在。我叫阿三，你什么时候想飘了，就尽管来这儿找我好啦。”

汪洋一言不发地走了。他脚步匆忙，如同逃避瘟疫一样快速离开了。

汪洋知道，他如果不快点走，也许会真的驻留在那里，去用生命和毒品作一场生死的易。他身体内渴望的似乎正是这样的一种东西。

汪洋又度如年地忍耐了几后，他终于在一天晚上，怀着耻辱、放纵、自虐及欲证实什么等等复杂心找到了那个小贩。

当他吸上一后，一下子就找到了那种松弛空幻的感觉。他明白了自己染上的不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