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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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胡莉同戴维的关系裂。我以为，胡莉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戴维。虽然戴维全心全意地对她付出了全部的。也许我是错的，胡莉确曾过戴维。但是在戴维发现胡莉怀孕之后，再谈论这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戴维不愿和胡莉再有任何瓜葛。他不愿看到或者听见有关胡莉的事儿。胡莉，那个他曾刻骨铭心地过的美丽中国孩儿，已经成了他心中之痛。他不愿和她再有牵连，更不愿同她子宫里的胎儿有任何关系。

胡莉受孕了。我不知道胎儿的父亲是谁？是弗兰克或者是我下的种？但不管婴儿是黑是白，他（或者她）的命运都已经注定。他将是个像奥马一样的私生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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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怀孕的事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

本来，美国学生被大肚子在学校是见怪不怪的事儿。只因胡莉是中国才引起轰动。这种事儿在华裔社区更是特大新闻，而且舆论对方一般都十分苛刻。一时间流言四起。有说胡莉是被黑强的。有说这是她同流氓集团鬼混的结果。也有信誓旦旦地说，看见胡莉同时同一黑两白三个男同学搞。总之是同者有，鄙夷的更多。

胡莉父母得到这个惊天动地的不幸消息，先是要求“惩办肇事者”。无奈他们连小孩父亲是谁都不清楚，更说不上自己的乖儿是在何种况下受孕——是强还是合。何来惩办对象？两位心力瘁的老，退而求其次，坚决要求胡莉回国堕胎调养。胡莉却执意不从。

胡莉的父母经济并不宽裕，无力来美国劝说儿。只好请在纽约中国城打工的胡莉的堂兄代劳。这位兄长既没有文化又不懂美国国，只是一味气势汹汹地指责堂妹。结果自然是劳而无功，灰溜溜地回纽约打电话给他叔叔复命。

在这出闹剧中，胡莉充分地表现出母的坚强。她拒不说出小孩父亲是谁，也不同意打胎。只是对家说，不用担心，她不但要把小孩生下来，还要完成学业。她这是对自己提出了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在美国，很多社会团体都有帮助未婚先孕少的计划项目。它们根据自身的政治理念或宗教信仰，有的帮助少堕胎，有的帮助她们保产。学校校方也有不同的节目。胡莉做任何一种选择，都会有帮助。

可是，胡莉似乎选择了个承担一切重负。

我知道胡莉怀孕、和戴维分手的消息，心中十分激。现在我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