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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拧开水龙
洗漱，
捧了一手水也不管发沾湿低把脸溺进去，直到在面颊上浸了透底才抬起来麻木的看向斑驳的镜面。
下巴挂着水滴答滴答的向下淌，薄唇上挂着水珠。程末长相随了她亲妈，皮肤紧致鼻梁高挺，眼眸狭长无，湿长的睫毛垂下，衬得眼尾处的淡痣愈发的清冷无
。
如果单看长相的话…应该看不出她还未成年。
程末随意撩起额前粘湿的发，把两缕长发拨到胸前。一边在心里想着打暑假工的事。
在这里从早到晚待一个暑假不现实，等到大一开学她发自内心觉得张素萍能给她
个学费都不错了，至于她爹…他能顾好自己就很好了。記住發到
一
把漱水吐出去，程末正想着扯张马桶旁边的卷纸擦脸就瞥到放在马桶盖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青蓝色的招聘软件消息框弹出来，在灰色的锁屏壁纸上显得格外明显。
－qn心r您好，您的简历满足…
手都没擦干净就划开，一边打理着发一边着急的单手点开聊天框，看清楚邀请简介后有些发笑的停了下来，
居然是一家酒吧。
个
简历上她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大概是没看到她的年龄，程末无奈的笑笑，刚准备退出的下一秒聊天框便震了两下，
－在吗？有意向来了解一下吗？急招短期。
准备退出的手又划了过来。
地址不算太远。
“你还吃不吃饭了？！死讨子的…”正准备打字塑料门被狠狠地一拉却没开，
怕张素萍用更大的力再来一下把门拽坏，程末把手机放兜里就扭开了锁，
“我不吃了。”
十六七岁的少
刚过一米七，侧身从张素萍身边经过的时候整个薄的好似一片纸。
埋穿鞋时身后张素萍的叫骂声也没有消失，不过好在这些方言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每天反反复复的也就那几句。高中常穿校服，身上这件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恤还算正式，程末戴上眼镜，扯上书包装了条充电线和雨伞就出了门，
－…
－我在路上，大概半个小时。
－好的，店里见。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下雨，等坐上公时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就被扼杀进了土里。
车窗上大大小小的雨珠冲刺着滑下，程末靠着窗户坐着，心里莫名开始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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