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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让座，邢队长让王瑞娟先坐坐，说他派
去把老莫找来。尹队长说我先把瑞娟带到我家去，老莫来直接到我那儿去，你中午也去我那儿吧！邢队长答应着出去了。
老莫一直到下午二点多钟的时候才来到尹队长家。见了王瑞娟没一点热
，冷着脸说：&p;qu;不是告诉你不要来吗，怎么就不听话呢？&p;rqu;王瑞娟一脸的笑容，挽起老莫的胳膊，&p;qu;走，咱们到外面说去。&p;rqu;
他们来到畜栏旁，王瑞娟把一只手搭在桦木栏杆上，看着老莫深地说：&p;qu;我来了你应到高兴才是，我记得老托的书上说过，那些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革命者，不乏有妻子儿
同行，我们北京这样的况也不少，有的去了北大荒，有的上了天山，还有的去了西双纳。她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来？&p;rqu;老莫说：&p;qu;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扯不到一块儿的。&p;rqu;王瑞娟说：&p;qu;我和她们是一类，男是右派，不扯也在一块儿。&p;rqu;老莫粗
地说：&p;qu;他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吗？我不是你的男。&p;rqu;王瑞娟笑了，&p;qu;我就是来和你结婚的呀！&p;rqu;老莫气得跺脚，气急败坏地说：&p;qu;不行，我不会和你结婚，你死了这份心。&p;rqu;王瑞娟仍没生气，她从
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莫。老莫接过来一看，顿时泪流如注，哭得像走失了的孩子见了娘。王瑞娟见状，掏出手绢想为老莫擦泪，老莫却转身趴在桦木栏杆上痛哭。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满了观望的群。
老莫哭够了，转过身来，朝着西南的方向跪了下来，&p;qu;老师，你不该这样。我莫文海已经如此，为什么还要再搭进来一个，在这天荒地老的地方，瑞娟能过得惯吗？&p;rqu;王瑞娟也跪了下来，&p;qu;我向天起誓，我一定能过得惯。老天知我心，我只有和莫文海在一起才是幸福的。&p;rqu;她接着又说：&p;qu;爸，妈，我和文海现在都跪下了，算是拜堂时给你二老行的大礼吧！&p;rqu;老莫见王瑞娟如此，只好陪着她向南方连磕了三个
，之后他站起来，一把拉起王瑞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叠起来装进袋，拉着王瑞娟慢慢地向尹队长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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